第5章
痛感只会降低人的忍耐力。他不懂这块胎记为什么会被咬,更不懂为什么要把“行凶者”领回家。 钟严丢掉棉棒,隔着门板,听不到外面的动静。 把陌生人单独放在客厅,门口有三辆跑车的钥匙,茶几还有两块劳力士手表。 钟严套上睡袍返回客厅,车钥匙摆在门口,手表也原封不动,距泡面桶不足十厘米。 小黄毛的面吃完了,碗干净得见底,他手边是瓶开过的啤酒,正打着哈欠摆弄安全套。 钟严:“……” “谁让你喝了!”钟严推开酒瓶,夺走安全套,“去洗澡。” 小黄毛起身,揉揉眼睛往他卧室跑。 钟严按着脑袋把人赶去隔壁,并警告他,“洗完睡觉,睡醒就走。” 隔壁有淅淅沥沥的水声,钟严手里是盒开过的安全套。 烫手山芋似的。 他把盒子塞进床头柜,上床睡觉。 困意还没酝酿,卧室传来敲门声。 小黄毛穿他的睡衣,松垮垮的领子露着干净的脖子,全身围满热腾腾的气,“哥。” 钟严从他颈前划开,“有事?” 小黄毛从门缝钻进来,湿漉漉的口吻,“睡觉。” “隔壁睡。” 小黄毛把门碰上,后背抵在木板,“我想跟你睡。” 钟严酒量一般,两瓶啤酒足矣让行动不受控制,害欲望疯狂滋长。 瘦窄的下巴,轻易能掐住,柔软质感,像在捏一块乳胶海绵。 钟严指腹的力度很重,恐吓意味明显,“你知道睡是什么意思吗?” “知道。”小黄毛眼睛润润的,在没开灯的卧室,能把人照亮。 清凉凉的小孩,完全不认识的小孩,被他掐着下巴,红着耳朵对他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