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
桉往沙发上一靠,“我今晚就在这儿。” 誓死不回家。 临近午夜,时桉还没回来的迹象。 钟严忍无可忍,拨通电话,“哪呢,赶紧回来。” 那边传来不属于时桉的声音,“小严啊,是你吗?” 钟严看了眼来电显示,“牛伯?” “是我。”牛伯笑着说:“小时喝了酒,耍脾气呢,说啥也不回家。” 钟严过去领人时,时桉睡得东倒西歪,趴在他肩上,翻来覆去说坏话。 “大魔头,臭渣男,王八蛋!” 时桉嘴唇贴着他颈边,热气掺着酒精,一股股往动脉传。 “没人情、没良心、没道德!” “谁给你过的生日,谁给你订的蛋糕,谁给你炒了一桌子菜!” “你翻脸不认人,还让我去分诊台,除了会罚我、批评我、压榨我,你还会干什么?!” 钟严仿佛在对牛弹琴,“还会背你回家,给你擦眼泪,还有、强吻你和……” “你给我等着,从分诊台回来,我又是一条好汉。” “嗯,我等着。” “别想我,想我也没用!” “嗯,尽量不想你。” “cao,你有完没完了?”别的都能忍,但这一点,钟严很烦,“再往我脖子上吐气,别怪我不客气!” 第二天一早,时桉准时来分诊台报道。 大厅人满为患,不仅包括男女老少,还有兽医治不好的猫猫狗狗,也要挂急诊。 时桉得想办法把阿猫阿狗溜出去,还得负责照看人类幼崽,包括但不限于,喂奶哄睡换纸尿裤,比在日喀则吹手套气球复杂得多。 时桉怀疑,他上辈子可能干过幼师,这辈子就得认命。 命认着认着,就适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