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

 莉莉离开前，托马斯叫住她，「那个……莉莉你应该现在也知道了，我想问……艾玛过的好吗？」

    莉莉听到托马斯的问话，整个人怔了一下。她没想到他会提起艾玛，更没想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道伤口会因此被撕开。

    她低下头，掩饰着瞬间闪过眼底的哀伤。随即，她努力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，把即将滑落的眼泪生生压了回去，「艾玛很好，我最喜欢她编织给我的草娃娃了。那个娃娃一直陪着我。」

    托马斯听了，嘴角浮现出一抹沧桑的笑容，眼中却藏着nongnong的怀念。「那就好……草娃娃是我太太教她编的。艾玛总是说想要把快乐带给身边的人。我自己也收藏了很多她编的娃娃，每一个都像她的笑容一样，让人感到温暖。」

    莉莉看着托马斯，心中五味杂陈。她想告诉他真相，却不忍心将这一丝支撑他活下去的希望击碎。

    「嗯，她真的很温暖。」莉莉轻声说，声音微微发颤。

    托马斯没有察觉，抬头望向森林的某处，像是在透过这片寂静寻找遥远的记忆。「我常常想，艾玛会不会也喜欢这里的生活？安静、平和，没有纷争。」

    莉莉无法回应，只能紧握着手中的草叶，像是在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。

    莉莉点了点头，抬起头来，「那我先回去了，叔叔。今天我很开心。」

    托马斯微微一笑，挥了挥手，「路上小心。」

    莉莉转身离去，走了几步却不禁回头看了一眼。托马斯依旧站在原地，目送着她，孤寂的身影融入这片绿意盎然的森林中。

    她快步离开，眼泪终於忍不住滑落脸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