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。祁烟,我没多少日子可活了。
,窝在我膝上,头一歪,同我说了句想歇一歇,便昏了过去。 没了灵力和道心庇护之后,他一直如此。 可我问过几次,他却没说,那没了的道心去了哪里。 又为什么,不取回来? 我反复回想着当初的事情,唯一能有的猜想只那一点。 ——当年,他说要造一件法器之时,这四周地界,并无能用作铸造材料的东西。 除了他自己。 他的那颗道心。 可这么些年,我从没关心过那法器在哪,又是如何模样。 眼下想寻,自然困难至极。 桃林茂密,我每日待申时衍歇息之后,都要一寸一寸地寻许久,寻那阵眼位置的法器究竟会在哪里。 一日一日,却终究只是徒劳而已。 当然,这些事我并没告诉申时衍。 一者,如此行径,与我而言,颇有几分赎罪的感觉。 二者,他既不愿主动提起,我若强硬要问,便与威逼也没什么区别。 所以我只是一日日去寻。 甚是执着。 一如申时衍当年。 转眼,冬日就过了去。 积雪消融,又是春景。 暖融融地,红绿相间,勃勃生机。 申时衍清醒的时间也多了点。 桃林依旧经年累月地盛放着。 不同的只是院内。 随那些积雪逐渐消融,我终于才一点